近些年来,人们鉴于对培育孩子中因溺爱造成的负面影响,提出了“过分的关爱是伤害”的观点。将此认识引伸于育鸽赛鸽,虽说于人本主义而言,把两个不同本质的事物同日而语有些不合宜,但从诸多的赛鸽养育实例中我们可以看到相关和相近的结果。如近期本人对引进的几羽幼鸽的处置就让人深感对鸽子的过分关爱反有害。去年底到武汉办事,抽空逛鸽市时遇上前些年在武汉鸽界颇有名气的鸽友李耀武卖小鸽子。说起来在时间上并不远的上世纪1994年到2000年间,李耀武在赛手众多、强手如云的武汉市先后近40次跻身于300到700公里的全市10名位子,被有关媒体誉为武汉鸽界“常胜将军”。后因其在武汉友谊商场下岗,过去在具有浓厚的专营进口商品特色公司的采购员职位不再,经济上每况愈下,加之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上大学开支大,家中老父又时常患病住院,导致其近些年来赛鸽既受精力牵扯,又受经济状况影响,赛鸽上位榜上自然就鲜有李耀武的名字了。一顿感慨良多的交谈后,我悉数买下了他带到鸽市的五羽幼鸽。李耀武在怀中摸索着掏出环标证给我时,专门到临近一家商铺借了一枝笔,在环标证上逐一写上鸽子的血统记录,并都很认真地签上了他的名字。我接过环标证并未看个中内容,只是客气地与之握别。回到160公里外的鄂南家中安顿好鸽子,再拿出环标证阅读鸽子的血统记录,先前并未在意李的口头介绍,这会儿环标证上的文字记录才使我对这几只鸽子格外的重视起来。从记载上看,五只小鸽子就融进了四个世界名系的一滴血:詹森、修斯肯、佛尔布文、胡本。再回头认真端详棚中的这五羽小鸽,忽然发现有两羽的小鼻瘤表面有些泛白,想来在李耀武鸽棚已开家,于是赶紧抓上塞进了不能飞出的种鸽棚。问题就出在我对鸽子的格外关注上。未关进种鸽棚的三羽小鸽子没几天就上屋开家,关进种鸽棚的两只小鸽子因见其未变声,并在种鸽的瞭望笼里熟悉了几天环境,我就将其移至大棚,并将棚出口关上,又让小鸽子在大棚里熟悉了一天。第二天给鸽少许喂食后才打开笼门,让群鸽自然进出。中午到鸽棚观察,熟鸽们进出如常,包括新放出在内的几羽幼鸽在棚顶漫步与嬉戏。给食槽又添些食,呼唤鸽子进棚吃食,两羽令人关注的小鸽却没进棚。下午又到棚边观察,小鸽子依然与其他鸽子一起缩立棚上。因心痛其饿肚子,我便拿出种鸽育雏用的好饲料,收敛着动作撒上棚顶,鸽子们还是哄地一声从棚顶飞起,久久地在天空盘旋起来。此后,熟稔的鸽子陆续着棚在棚顶吃食,那两羽小鸽就再没落下鸽棚。因为小鸽子被点明有较好的出生背景,故事后好久都教人耿耿于怀。我非常清楚,这次不胜遗憾的失落根源出在我对小鸽子过于上心之上。如果在这两羽鸽子开家上顺其自然,不过于关心鸽子的饥饱撒上那把食,两只小鸽子末后八成会摸索着进棚的,纵然在棚中,乃至在棚顶饿上个把晚上肚子也不会丢失。由此我想起如前文提到的人们对“过分的关爱是伤害”的总结,同时对眼下周边有些鸽友那么讲究鸽舍建造、鸽舍卫生,并以自己鸽棚全木构造不用一根钉,从而就以为鸽子导航定向没有了丝毫影响和每天要打扫好多次鸽棚,使地板都能当铺板让人睡觉即能产出好鸽、好成绩等做法顿生怀疑;以及对某些鸽友格外醉心于使用鸽药,从种鸽配对到育出鸽参赛,每道环节都用鸽药构筑一道保险防线的举措也不以为然。譬如我看到有的鸽友在育鸽时用药确把雏鸽养育得膘肥体壮,小体型鸽改造成大体型鸽,国血鸽变成了大洋马,不禁让人想到目前人们对幼稚园肥胖儿过多反影响人类体质的忧虑。可以设想,这样的肥胖儿与体质精干的正常儿童不论是现在,还是在可以预期的将来赛起跑来会是怎么样的结果。在鸽言鸽,基于以上认识,我认为爱鸽人关爱自己的鸽子确有必要把握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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